【太湖】苦尽甘来
·整点古风粮 算是一个竹马竹马 伪破镜重圆的故事(?)文武双全独立靠谱将军🥘x美惨可爱后期变强太子🐟
·给文里出现的所有老师滑跪一下 都是我瞎编的关系哈 对任何老师都没有意见(对不起我错了我先说!!)
·阅读愉快www
东方鱼肚白刚刚升起时,一道还稍显稚嫩的声音也响了起来:“陈张太康!你又拿了我什么东西!?”
名叫“陈张太康”的男孩对那个大喊大叫的肉团子扮了个鬼脸:“略略略!不告诉你!”
然后两个人在庭院里疯跑了起来,小的追大的。
陈张太康,威武大将军唯一的儿子,如今十岁。面庞清秀,身材高瘦,活像个书生。
“我可是太子啊啊啊!你还给我……”肉团子小嘴叭叭的就没停过。
“胡良伟,你太什么子呀?”陈张太康又开始逗人,“你当我家童养媳好不好?以后哥哥养你呀。”
胡良伟,当朝太子,但从小病弱,如今虽然才七岁却把什么怪病都给生了一遍。太医每次被叫去诊治的时候都得捏把汗,生怕小太子得了什么绝症,是他治不好的那种。不过胡良伟生的倒是可可爱爱,脸和眼睛都圆圆的,跟个肉团子一样。
胡良伟眨了眨他的一双大眼睛,问:“什么叫童养媳呀?”
陈张太康还没来得及回答,文森携韩啸踏进了宫殿。
“太康,到练武的时间了。别逗小胡了,他还小呢。”
“诶呀,文叔您怎么来啦?”陈张太康口中的文叔——如今的皇上,名叫文森。
胡良伟便是他和皇后韩啸所生的。由于胡良伟身子弱,帝后对胡良伟也是宠爱有加,想在这几年里替他打点好一切,让他快快乐乐的长大后登基。
至于陈张太康为什么会和胡良伟玩在一起,是因为文森和威武大将军陈锦闻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。
大将军常年征战沙场,发妻生完陈张太康便病逝了,将军此后再未娶过妻,陈张太康于是就被寄养在宫里。
“我再不来,你和小胡不得上天呀?”文森虽是皇上,对待孩子时却十分温和,没有把一点朝堂之上的威严带到孩子面前来。他虽已三十有余,在孩子面前却像邻家大哥哥一般想让人亲近。
“父皇,母后!”胡良伟蹦蹦跳跳的抓住了韩啸的裙摆,朝母后眨巴眨巴了大眼睛,后者吃力的把他抱了起来。
“小胡,你怎么一点都不像父皇母后?越来越像个肉团子了。”
“是不是跟在你太康哥哥屁股后面吃了好多好吃的呀?”
韩啸生于书香世家,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,但在政事上却能给文森许多有用的建议。
“切,我才没有跟在他这个坏蛋屁股后面呢!”
韩啸闻言弯了弯唇角,摸了摸胡良伟的头,对文森说:“文森,先带孩子们进去吃饭吧。”
“都听夫人的。”
“太康,进去吃饭吧。”文森温声说。
“好的文叔,那我下午再练剑。”
“嗯。”
“太康,今天饭菜不合胃口吗?文叔再叫御膳房给你做点你喜欢吃的?”文森看陈张太康没怎么动筷子,细心问道。
陈张太康摇摇头,“不用了。”
“那你有什么心事?和文叔说说?”
陈张太康一直垂着眼眸,兴致不高,他突然抬起头对文森说:“文叔,要不您当我爹吧?”
“陈张太康!你要抢我父皇!?”胡良伟本来在高高兴兴的吃饭,结果听到陈张太康此言立马插上了一句,碗筷也放下了,生怕后者真成他哥了。
“小胡,好好吃饭。”韩啸轻轻拍了下胡良伟的头。
“哦,好吧。”胡良伟瘪了瘪嘴。
文森和韩啸交换了一个眼神,说:“太康,别胡说,你爹听到会难过的。”
“可是我爹爹都已经两年没回来了,我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了。”陈张太康语气平平的陈述着事实,让人无法看出他的喜怒哀乐。
唉。文森在心里叹了口气。
陈锦闻确实很久没回南城了。他一年能回一次宫还是战事不多的时候,如今北城在拉帮结派笼罩势力,想要等待时机吞了南城。
而陈锦闻作为唯一的威武大将军,必须坐镇在前线。
“我最近心里总是慌慌的,感觉我爹会出事。文叔,你说会吗?”
文森顿了顿手指尖,随即摸了摸陈张太康的发顶。
“不会的,你爹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。别担心了,快吃饭吧。”
韩啸也柔声说道:“是啊,太康。自从你爹上战场后,就没有过败绩。乖孩子,不要担心了,好好吃饭,也别让你爹担心。”
陈张太康乖乖点头,开始安心用膳。
“啊啊啊啊累死我了!!!”里里外外都熟悉的声音响起,众人一致朝门外看去。
“文潇姐姐!”陈张太康和胡良伟都甜甜的喊了一声。
“诶诶诶,姐姐来了!”文潇单手叉腰,倚着门框,另一只手拿着蒲扇扇啊扇,眉眼间尽是跋扈。
“你这丫头,怎么现在这个点才来?”韩啸无奈的笑了笑,问道。
文潇,当朝唯一的公主,十二岁,性格古灵精怪,爱干出格的事,就是不爱好好读书。
“父皇母后,我晨时在好好读书,一时之间忘记了时辰。”
文森挑了一下眉,“可是真的?”
“父皇,您怎么不信我呢?”文潇瘪了瘪嘴,看起来很不开心。
“信信信,快坐下吃饭吧。”
文森拿文潇最是没办法,毕竟是姑娘,而且到了这个年纪,更是不能打不能骂的。还和她娘长得像,他就更舍不得打骂了。
吃完饭,陈张太康去练了一下午的剑,胡良伟则是在旁边看着陈张太康练了一下午的剑。他很想发问一个问题:陈张太康这么小的身板,是怎么坚持下去练剑这件事的?
胡良伟怕黑,于是陈张太康晚上就和胡良伟睡一个床上陪他。
“太康哥哥。”胡良伟喊了一声。
“又干嘛?”陈张太康似是有些不耐烦。
“没什么,我睡啦。”
“嗯。”
顷刻,胡良伟绵长的呼吸声响了起来,想必已经睡得很香了。黑暗中,陈张太康双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他知道胡良伟爱踢被子,一晚上至少得踢三次,于是他每次都会帮他盖好几次被子,确保胡良伟不会再动了,才敢闭上眼睛睡了过去。
就这样又过了四年,四季也已经更替了四轮,孩子们都渐渐长大。
带着手下安置好一切后,陈锦闻终于回了趟宫,想要把陈张太康接到他那边去。
“他母亲最近总是托梦给我,说希望能让太康待在我身边。如今太康也长大了,武艺甚至能胜过大多数人了,把他接到我那儿去,还有我的手下看着,他不会有什么危险了。”
陈张太康小时候其实是跟着陈锦闻的,但是敌军有一次趁陈锦闻不备之时绑了陈张太康,陈锦闻差一点就痛失爱子。于是陈张太康后来就被寄养在了宫里。
“锦闻,我主要是担心你一个人能不能忙得过来。太康放在我这儿待多少年都没有问题。”文森从不在陈锦闻面前自称朕,在他眼里,他们从来都是兄弟,而不是君臣。
“可他毕竟是我的孩子。”
文森沉默了一会儿,“好罢。但如果你有需要,随时写信给我。”
“好。”陈锦闻露出笑容。
陈张太康跟着父亲离开皇宫的那一天,胡良伟正被文潇带去逛街市。那一天街市上很热闹,胡良伟跟个小公子一样悠哉悠哉的,看到有人卖煎饼果子,他想着陈张太康好像喜欢吃来着,于是兴高采烈的买了两个,想要带回去给陈张太康吃。
可是回到宫里的时候,陈张太康人已经不在了,连衣裳什么的也都一并没了。
“小胡,如果哪一天我要走了,我不会给你写信,也不会留下一件衣裳。”
胡良伟突然想起来陈张太康对他说过的这句话。他愤愤的吃了一个煎饼果子,觉得真难吃,也不知道陈张太康为什么喜欢。
还有一个,他留在了桌上,韩啸来的时候,早已凉了。
“母后,他去哪里了?”胡良伟的眼睛里好像有泪水,“太康去哪里了?”
“你锦闻叔把太康领到他那儿去啦。”
“为什么?”胡良伟问。
“因为他们是一家人呀。小胡,母后知道你很喜欢太康哥哥,也希望他可以一直待在你身边,但你和太康哥哥终究不是一家人呀,对不对?”韩啸温柔的说道,“不过你们依旧可以当一辈子的好朋友,只要你念着他,母后和你保证,太康哥哥就会回来看你的,好不好?”
胡良伟听的一愣一愣的,听母后说完,他沉默了很久,才道:“可是我只想要太康哥哥……”
无论韩啸和文潇怎么轮番哄他,他都听不进去。
胡良伟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生闷气。
他不知道怎么联系陈张太康,也不是很想联系他。
大骗子!
陈张太康刚走的那段日子,胡良伟又是哭又是闹的,恨不得把整个皇宫都给掀了。还搞什么绝食,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学来的,可把文森和韩啸给气坏了。两人第一次对胡良伟动了怒,把他关在了宫里面壁思过三天。
除了送饭,谁也不许进去。
胡良伟不喊也不闹了。慢慢的,他克服了黑暗,也敢一个人在漆黑的环境里睡觉了。
“太康,你什么时候回来啊?”
其实胡良伟在意的一直都不是陈张太康什么时候回来,而是他为什么不和他说一声再见。
十年的情谊,说没就没了吗。
他身体不好,记忆力却好的出奇,四岁以后的事情,都记得一清二楚。
胡良伟知道,他四岁以后就被陈张太康带着了,陈张太康教他读书识字,带他荡秋千玩泥巴。
胡良伟喜欢和陈张太康闹,也只是因为后者偏爱他,愿意宠着他。
可是陈张太康也真的连一封信,一个字都没有给他留,只留他一个人在回忆里独守。
又是一个四年。
陈张太康回宫那日,胡良伟正在庭院里写书法。
曾经的肉团子已长的玉树临风,陈张太康愣神了片刻,也不知道该不该走进去。尽管他小时候就是在这儿长大的,但毕竟……这里已经不能算作他的家了。
是胡良伟先抬起头与陈张太康对视的。
后者一身军衣,走路带风,已有了小将军的风范。
胡良伟曾对自己说,陈张太康回来那日,一定要把这四年的气都宣泄出来,但在见到陈张太康的那一刻,他只剩下了满心欢喜。
“臣,拜见殿下。”陈张太康反应过来,赶紧行礼。
胡良伟的笑僵在了嘴角。
“对我……你不必行礼。”
陈张太康抿了抿唇,“您是君,我是臣,自然该行礼。”
“随你吧。”
一阵沉默后,胡良伟道:“进来吧。”
陈张太康跟着胡良伟进了宫殿,这里依然和四年前没什么区别,还是他记忆里的样子。
“你当年一声不吭的就走了,留我一个人在这偌大深宫里呆了这么久。”胡良伟看向陈张太康,“太康,当时的我们,不是朋友吗?”
“殿下,您是未来的一国之君,而臣乃是您的左膀右臂,我出生的使命就是保家卫国,护您周全!我们不会是朋友,也不该是朋友。”
胡良伟如沐春风的笑了笑,“我只问当时,不问现在。”
“殿下,那时我们都太小了,勉强可以算作儿时的玩伴,但是如今,也到了互称君臣的时候了。”
“可是我不想当你的君,你也不该是我的臣。”胡良伟直直的盯着陈张太康看,“儿时的情谊便都当不存在,可是太康哥哥,你真的不记得我们的小时候了吗?”
陈张太康很轻的咬了一下唇,随即便跪了下来。
“殿下慎言!我是您的臣子,而非哥哥!”
胡良伟又笑了,只是眼里藏了些悲伤在里面。
“起来吧,是我多嘴了。今天的话,你就当我没说过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
“不必再说什么了,我想起来我还有些事,就不招待陈将军了,请自便。”
胡良伟想要逐客的想法从言语中就可以看出来,陈张太康只好行礼踏出了宫殿。
“臣告退。”
胡良伟早已不是儿时那个爱哭爱闹的小孩了,他懂得了隐藏情绪,也懂得了怎样才会真正惹人心疼。
看着陈张太康走远的背影,胡良伟出神的轻唤:“太康……”
陈张太康永远不会告诉胡良伟,他为什么当年不和他说一声再见,是因为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。既然不确定,何必给小孩儿留个虚无缥缈的念想呢。
陈张太康十九岁那年,北城突然发动战争,尽管南城拥有数百万的战士,但在人数上面南城并不能凸显足够的优势,他们大多战士都是百姓来参兵。而北城的士兵则是从小就在营里被精心培养,个个武力强悍,只为了养精蓄锐夺得南城。
陈锦闻在这场战争中,因为上前去救了一名士兵,腰部不慎被人偷袭。士兵看到将领倒地,都瞪大了眼睛。
“将军!!!”
“将军——”
陈锦闻捂住心口,吐出好几口血。他已经没有力气抬手去拭掉嘴角的血渍了,好像……第一次这么狼狈啊。
死亡的前几秒,他眼前浮现一名女子撑伞踏雪朝他走来,弯唇一笑的样子。
“陈锦闻,来找我啊。”
“好,我来找你了……”陈锦闻闭上了眼睛,再没了生气。
一代英雄就此落幕。
看到将军没了呼吸,他手下带大的士兵们的血性彻底上来了。
“啊啊啊啊啊我杀了你们这帮狗崽子!!!”
“草他妈的兄弟们给我上啊!!!”
“将军!!狗日的!!!我杀了你们!!!!!”
“……”
这场战争打的不分上下。见战争迟迟未分出胜负,北城主动退兵。
陈张太康得知父亲死了的时候,很平静。
他知道,父亲终有一日会死在战场上。
这也是父亲最好的归宿了。
马正阳是陈锦闻最得力的左膀右臂,一般陈锦闻不在的时候,就由他来主持大局。
他也亲眼看着陈锦闻死在了战场上。
每场战争打响前,陈锦闻都会告诉马正阳:“如果我死了,正阳,你一定要成为太康最忠实的左膀右臂,我只放心你了。”这次也一样。
所以马正阳决定,不管如何,他拼尽全力也要让陈张太康坐稳将军这个位置。
“安葬好父亲,从此以后,虎御军由我来主持大局!”
“是,将军。”马正阳见陈张太康这模样都愣了好久,小将军和老将军,实在是太像了……
尽管北城主动退兵,但总还有战争再次打响的那一天。威武大将军死讯传到城内,一时之间人心惶惶。
宫内情况也十分危险。
母后和姐姐被歹人陷害致死,父皇一夜之间头发花白,瘫痪在床。胡良伟被迫在一夜之间成长了起来。
还好还有几个真正效忠于皇室的官臣,否则这朝廷怕是也要动荡万分了。
陈张太康没法回来,可他是胡良伟现在唯一能相信的人。
于是胡良伟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前线,见到陈张太康的那一刻,眼泪就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。
“太康……”
陈张太康叹了一口气,犹豫了一下还是去拍了拍胡良伟的背,“好了,不哭了。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爱哭?”
“母后和姐姐都被陷害致死,父皇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件事情,如今瘫痪在床,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……”
陈张太康瞪大眼睛,“什么!?”
他驻守在前线,城内的消息不能及时收到。现今听到胡良伟说,才知道这个噩耗。
“将军!北城那边又来犯了!”
陈张太康低声骂了一句,“妈的,每次就来那么点人,逗我们玩呢!?”
“正阳,你保护好殿下,我去看看。”陈张太康一声令下。
“是!”
胡良伟自幼时便被保护的很好,都没怎么见过血,更不要说死人了。
他被马正阳护在一旁,看着陈张太康血沾了满身,眼神阴翳的杀了一个又一个敌人。
胡良伟紧紧的咬着唇,瞪大着眼睛,告诉自己不要腿软,不要成为陈张太康的累赘。
马正阳看胡良伟好像真的很害怕,就把他带到了远离战场、更安全的地方。
这一场战乱总算是平息了些。
陈张太康换了身衣服来到帐篷内,胡良伟蜷缩着身子把整个人缩成一团,好像在等他。
“太康。”
“嗯。”陈张太康应了一声,“我睡一会儿。”
“好。”胡良伟点点头。
陈张太康在梦里眉头都是皱着的,意识不清的在说些梦话,大概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,胡良伟慢慢帮他抚平眉头,动作轻缓。
“都是我没用……”胡良伟自言自语。
他想要起身去给陈张太康准备些吃的,后者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,隐忍的说道:“小胡,强大起来吧。来当我的君吧,好不好?”
胡良伟愣了,这是他们重逢以后,陈张太康第一次喊他“小胡”。他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了。
“你马上就十八岁了,很聪明,不笨,政事方面文叔也教过你,你只是没有心眼,不代表没有能力。我在朝廷安插了几个眼线,他们会帮你的。”
“只要我在一天,没有人敢忤逆你。”
胡良伟看着陈张太康,攥紧了拳头,坚定道:“好。”
前一晚的对话仿佛是梦境。新的一天,陈张太康又变回原来那个淡漠的他。
“陛下,今天就启程回宫吧。”陈张太康淡淡道。
“那你呢?”
“我是将军,自然该守在这里。”
“好。保重。”
“陛下也是。”
寥寥几句,结束了他们此次的见面。
下一次见面,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。
胡良伟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陈张太康,然后转身下令:“回宫!”
胡良伟到达皇宫的时候,先去看了父皇。虽然文森瘫痪在床,但意识还是清楚的。
“小胡……是父皇的错,让你一夜之间被迫成长了起来,父皇还没有替你打点好一切……可是你母后和姐姐不在了,父皇实在,实在是振作不起来啊……”
胡良伟摇摇头,又转身偷偷的抹眼泪。
他感觉他这辈子的泪都要在这几天流完了。
得知母后和姐姐死了的时候,他哭的撕心裂肺。坚持到见到陈张太康的那一刻,他哭的崩溃不已。
如今最后一次在父皇面前当个孩子,他又是哭的眼睛通红,但更坚定了他要强大起来保护他爱的人的想法。
“父皇,您放心,小胡一定会不负您、母后和姐姐的期盼,您好好养身体就好。”
“好,好……”
胡良伟眼神凌厉的踏出了宫殿,让太监召集文武百官到朝堂上去。
等到人终于到齐的时候,胡良伟已经坐在龙椅上等了许久了。
他抬眼扫了一眼下面的人,缓缓开口道:“想必大家应该也料到了我此次召集大家来的目的吧。”
“你说吧。”胡良伟早已吩咐好太监,这位太监被文森救过一命,也是永远不会背叛他的人之一。
“是。”
“胡太子是皇上亲封的太子,如今皇上瘫痪在床,自然该由太子来继承皇位。”太监悠悠说道:“国不能没有君,若官人们都没有其他意见,那么明日太子就登基罢。”
“这……”文武百官面面相觑,不知所措。其中有几个装了一肚子坏水的对视几眼,互相点了点头。
其中为首的刘明月先跳了出来,说:“我不同意。”
“哦?刘爱卿有何要说的?”胡良伟勾起唇角。
他刚才密切关注着文武百官的动态,刘明月就是那几个一肚子坏水其中的一员。
“太子殿下您年纪尚小,且从小体弱,政事什么的也是从来没碰过。若出了差错,谁来承担?”
“这倒不用刘爱卿担心,我虽年纪小,但从小才智过人,什么都会一点。至于体弱嘛,只要还没死,怎么就不能当一国之君了呢?”
“听说刘爱卿最近领了个私生子回家,不知刘爱卿的爱妻是否能接受啊?刘爱卿还是好好想如何哄好爱妻吧。”
刘明月脸色十分难看,一声不吭的退到了原位上去。
“还有什么问题吗?”
刚刚想站出来说些什么的人都没了下文,胡良伟唇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。
“很好,那就劳烦各位爱卿今日来金銮殿一趟了。从今以后,政事上还要各位爱卿们多帮衬了。”
登基大典没有办成,因为要处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。但胡良伟皇帝的名号肯定是坐实了,他本也就是想让文武百官不敢站出来忤逆他的决定罢了。
一年过去了,胡良伟忙着处理各种奏折和政事,在陈张太康安插的眼线和原来忠心的臣子们的帮助下,胡良伟一步一步拥有了自己的关系网,许多人都真心归顺于了他。
尽管这一年之中受了许多伤,但他渐渐成为了一个手段狠厉的好帝王。
前线带回来的也都是好消息,陈张太康带领着虎御军打了一次又一次胜仗,把北城的军队一步一步逼退。
北城领军的大将军被陈张太康亲手斩杀,也算是告慰了陈锦闻的在天之灵。
战事稳定下来,南城和北城达成了协议,承诺近五十年不再有战乱。
“父亲,你找到母亲了吗?”繁星闪烁的夜晚,陈张太康独自望着天空,一道流星划破天空,快到敏锐如他也根本没抓住。
登基大典终于要办了,这也算是胡良伟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之一。
他写了封信给陈张太康,在信里写希望他能回来。
他们经常通信。
陈张太康收到信打开看的时候,就决定要回去了。
眼前浮现出胡良伟笑着的模样,陈张太康指尖在桌上叩了叩,他好像也有一年没见到他了。
之前分别的四年他逼着自己变得强大,根本无心去想其他事。但仅仅这一年,他却想念了胡良伟一万次。
登基大典当天,胡良伟穿了一身龙袍,他终于要正式登上皇位了。
而刘明月对胡良伟一直记仇在心,这一年里,他也在不断拉拢人脉,在这一片混沌之下混的可谓是风生水起,想要把胡良伟从龙椅上拉下来。
就算皇帝不是他,也不该是胡良伟。
胡良伟一身龙袍走到宫殿里的时候,突然有人把刀架到了胡良伟脖子上。
小太监尖声说道:“放肆!官人们是想造反吗!?”
刘明月站出来,一步一步走到胡良伟面前,表情淡漠:“我并非想伤了陛下,只是觉得他实在不适合坐在这个皇位上。这个皇位应该让更有能力的人来坐。”
“哦?刘爱卿原来是这么想的吗?”胡良伟似笑非笑,看的刘明月心里直发慌。
从小被娇宠着长大的毛头小子罢了。这一年被刺杀这么多次竟然都没死,运气也真是够好的。刘明月想到这儿,怒火顿时填满了眼眸。
这时,陈张太康稳步踏进宫殿,把劫住胡良伟的人一脚踢飞,然后把胡良伟揽进怀里,厉声道:“你们一个个的都反了是吧?我看看谁敢再动一个试试!?”
“将军……”“陈大将军……”“他怎么来了?”
胡良伟看着陈张太康,他此刻离他离的很近,陈张太康身上没有什么难闻的味道,反而香香的,很好闻。
他的意中人,真的是个盖世英雄。
“要造反的是想和虎御军一决高下吗?”陈张太康抬眼一个个扫过去,“识相点的都把刀给我放下!”
陈张太康声音明明没有多大,但众人愣是听出了一种暴怒的气息在里面,气都不敢出一声。
想要造反的都被陈张太康带来的虎御军押到了地牢。
登基大典终究还是没办成,陈张太康淡淡道:“大家散了吧。”
其他臣子也只好各自回宫了。
胡良伟紧抿着的唇终于缓缓吐出一口气,他笑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陈张太康冷哼一声,“我再不来你个小崽子不得被欺负死了?”
“陈大将军当我这一年是在玩过家家吗?就算你今天不来,我也自有办法脱身。”胡良伟笑说。
陈张太康刚想说话,手却突然捂住心口,额头上也微微冒出了些冷汗。
“太康,你怎么了?”胡良伟担心的问道。
“没事……”陈张太康话毕,人就突然晕了过去。
“太医!太医!快把太医给我叫过来!”胡良伟赶紧朝门外喊道。
“是!叫太医!”
太医很快就赶了过来,他把房门关上,说道:“还要请陛下在门外稍等。”
胡良伟点点头,等在门外。
“太医,太康怎么了?没事吧?”见太医出来了,胡良伟赶紧问。
“陛下不用担心,陈将军是劳累过度才晕过去的。只要按时吃药,没几天就会醒来。”
“好,劳烦你了。”胡良伟知道陈张太康这几个月没睡过几个好觉,待一切尘埃落定后,才敢终于放松了神经。
“臣的分内之事。”
陈张太康是在一个天气很好的清晨醒过来的。
“陈大将军,你终于醒了。粉红色蔷薇,好看吗?要不要?你说好看就送你了。”胡良伟眉眼弯弯,捧着蔷薇说要送给他。这是陈张太康醒过来见到的第一个场景。
“嗯,好看。”
胡良伟笑得更开心了一点,“喏。”
他把花递给了陈张太康,后者接住了。
“你曾说,只要你在一天,没有人敢忤逆我。”胡良伟说,“那我现在也和你保证一句,只要我在一天,没有人敢虎视眈眈你的位置。”
陈张太康挑眉,“什么位置?”
“当然是……”胡良伟凑到他耳旁,轻笑一声,“皇后的位置啊。”
“小崽子,哥太久没打你了不知道谁才是哥哥了是吧?”陈张太康虽这么说,却没舍得对胡良伟动手。
“喜欢你。”胡良伟闷闷说道。
“嗯,我不喜欢你,我爱你。”陈张太康回答。
自此,人间春暖花开,百姓安居乐业,相爱的人也终究走到了一起。
End.
*除了小胡的姓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改 其他人都勉强凑对了哈哈哈哈(什)
这篇文是我一月份写的 这是我改的第二版 第一版完全就是烂到我推翻重写的程度 因为觉得很尬所以一直没发出来 但今天又恰好看到了这篇文还是决定把它发出来 毕竟也是我用心写的 古风我真的写的不大好 望大家多多包涵!也欢迎大家提建议🤧由于真的觉得写的太烂了就不加tag了...大家随缘看吧🥺
再编:还是把tag加上啦 大家喜欢或不喜欢的我都接受!欢迎提建议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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